近期,国家主席习近平在欧洲的一系列外事活动不仅让欧洲领导人倾听到“中国声音”,也让中国民众感受到“世界舞台”。据报道,3月24日,第三届核安全峰会在荷兰海牙举行,习近平出席并发表重要讲话,全面系统地阐述了中国的核安全观。3月27日,习近平在巴黎出席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讲话中提出:“老子、孔子、墨子、孟子、庄子等中国诸子百家学说至今仍然具有世界性的文化意义,声名远扬的法国思想家们为全人类提供了宝贵精神财富。”“了解法兰西文化,使我能够更好认识中华文化,更好领略人类文明的博大精深、丰富多彩。”“中国这头狮子已经醒了,但这是一只和平的、可亲的、文明的狮子。”
习近平主席的这些论述,不仅揭示了合作共担责任是当今世界安全的基本条件,也深入阐述了文化交流融合是人类文明成长的一般路径。从中法文化交流的历史来看,彼此能够从差异化的对方那里学习到经验,借鉴到教训。从这个意义上说,文明总是在文化的交流融合中发展延续,封闭自满的文化难以真正形成文明潮流。从当今世界和平与安全来看,虽然风险层出不穷,但随着各国更趋透明、更负责任、更愿合作,无论是核威胁还是其他的危害,都能够有效遏制在一定范围内。
不过,各国政府及民众之间能够实现文化交流、安全合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不仅取决于各国领导人的远见卓识,更取决于各国民众在价值观念、伦理道德及意识形态等方面的相互包容尊重。而在价值观念、伦理道德及意识形态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更为深层的宗教信仰差异。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很可能因为宗教信仰的差异而受到阻碍。可以说,宗教信仰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不仅左右了人类文明的演进,也影响着当今世界安全的走向。
进一步来看,宗教信仰不仅对国际环境有着深刻影响,也对每一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有着助推作用。以法国为例,人们对待宗教信仰的态度一直贯穿在法兰西民族的“觉醒”过程中。早在16世纪40年代,加尔文教开始在法国传播,称为胡格诺派。法国南部的大封建贵族信奉加尔文教,他们与北方有分裂倾向的信奉天主教的大封建贵族有着深刻的利害冲突,最终演变成长期内战。直到亨利四世于1598年颁布宗教宽容的“南特敕令”,30多年的胡格诺战争才告结束。 “南特敕令”对于解放人的思想、打破天主教一统天下的局面具有“开天辟地”的影响。
在法国大革命中,法兰西民族的“雄鸡”在觉醒中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革命摧毁了历史上形成的宗教,革命者企图以人类的理智代替宗教。罗伯斯庇尔意识到,“在文明的发达阶段,如果没有对于上帝、对于永恒生命、对于上帝主宰的信仰的约束,就很难保持那些美德。社会将被激情和利益搞得四分五裂,只有借助宗教的普遍的根基,才能够调和、控制这些激情和利益。”到了革命的后期,革命的议员们和革命群众不承认耶稣基督,而崇拜一个自然神论之“最高存有”。不过,革命之后,宗教又在法国重新恢复。
在1901年颁布的《自由结社法》、1905年颁布的《政教分离法》和1907年颁布的《宗教活动法》基础之上,法国确立了国家保障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和宗教多元化,各宗教派别都遵从政教分离的世俗化原则。目前,法国是拥有穆斯林信徒、犹太教徒和佛教徒人数最多的欧洲国家。天主教依然是大多数法国人的信仰,65% 的法国人声称信奉天主教。据估算,在法国,有500万人的来源国为伊斯兰国家,占法国总人口的6%。不过,近几十年来,法国的宗教状况在相当程度上变得更多样化,宗教活动随着拘泥于固定的礼拜形式日渐减少,而变得更加个性化、内在化。
从法兰西民族的暴烈觉醒到今天呈现出较为和平、可亲、文明的状态来看,处理好政教关系,满足人们的信仰需求,为觉醒增加一层信仰的敬畏与善良至关重要。这正如习近平主席所指出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在今天,全世界都感受到了中国这一雄狮的苏醒和能量。不过,要让“醒狮”更加和平、更加可亲、更加文明,同样离不开信仰的助力。